1981年3月,沈醉完成了长达五万字的著作《皇帝特赦以后》并公开发表。当我们将沈醉的文字与被称为“末代太监”的孙耀庭的回忆录相互对照时,会发现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:末代皇帝溥仪所患的“无药可治的隐病”(这是沈醉书中某章节的标题),并非先天而来,而是被太监阴谋陷害、宫女暗中操作,最终病情恶化至无药可救的地步,甚至连精通此道的沈醉也无计可施。
沈醉在《皇帝特赦以后》中写道:“有一次,他特意跑到我家中,名叫赵武,我不清楚他的目的,他犹豫了很久,才吞吞吐吐地问我,有人说我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了解颇深,特别是对男人的那些‘不能言说’的病症,是否有治愈的办法?”(本文黑体字部分,除非特别注明,均摘自沈醉及孙耀庭的回忆录)
沈醉追问溥仪病症究竟是先天还是后天造成,溥仪坦言这是后天的病,沈醉答应帮他找些秘方试试看:“他听了非常高兴,我于是继续问他这病是如何发作的,他见家中只有我一个人,便悄声告诉了我……”
溥仪到底告诉了沈醉什么?熟悉古代宫廷历史的读者或许能猜出一部分,笔者此处只能透露一半——毕竟我们讨论的是宫廷的黑暗内幕,而非揭露个人隐私,所以回忆录中的某些原文内容必须适当删减和委婉表达。
展开剩余82%宫廷的罪恶,简直是罄竹难书。其中最残忍、不人道的,莫过于对太监的使用。《清圣祖实录》记载康熙四十八年(1709年)的一道“上谕”中写道:“明朝末年宫女多达九千,内监(太监)多达十万,饥饿之人不计其数,甚至每日都有死于饥饿者。”
明朝是否真的有十万太监,这一点难以准确统计,因为太监不仅仅在皇宫内服役,许多王公大臣家里也同样有不少太监。康熙皇帝批评明朝太监数量过多,实际上清朝的太监人数也不少,“够不够?三千六百多”无论明朝还是清朝,皇宫内的太监都以千计。乾隆、嘉庆年间,皇宫内登记在册的太监人数接近三千人,而直到宣统皇帝退位时,皇宫内的太监仍有一千五百一十七人。
清朝的皇帝不仅在宫中大量使用宫女和太监,还经常将宫女和太监赐予王公大臣。乾隆年间,刘统勋和纪晓岚分别获得乾隆皇帝赐予的四个和两个“宫人”。此外,王府内同样有几十甚至上百名太监,这也是有明文规定的——王府本质上就是一个“小皇宫”,内院除了王爷和未成年的王子,禁止有正常男性出现。
明朝灭亡后,清朝延续使用大部分太监,使他们得以继续谋生。清朝灭亡时,太监除了少数留下,绝大多数失去了工作。更不幸的是,那些刚自宫准备入宫的新人太监,得知大清覆灭的消息时,犹如晴天霹雳。
“末代太监”孙耀庭正是其中一个倒霉的例子,他生于光绪二十八年十一月三十日(公历1902年12月29日),宣统三年(1911年)在家私自净身后,历经九死一生的恢复期,宣统皇帝却已宣布退位。
尽管如此,皇宫和王府仍然需要太监,孙耀庭读了几日书后,曾短暂在药铺做伙计,随后进入载涛的“贝勒府”(载涛当时为辅国公兼郡王,称为涛贝勒),之后又进了皇宫,先后服侍过端康皇太妃(珍妃的姐姐瑾妃,宣统为其封号“端康皇贵太妃”,她于1924年10月20日去世)、皇后婉容及皇帝溥仪。
溥仪在长春被当作傀儡皇帝时,孙耀庭一直陪伴左右,他对溥仪与婉容的“夫妻生活”了解得极其详细。
孙耀庭因机敏伶俐,被派往婉容宫中,担任她的贴身太监,直到1945年婉容去世。作为皇后的贴身太监,且是“帝”、“后”的亲信,甚至连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临终前的遗诏,也由孙耀庭保管。
孙耀庭回忆道:“凡是‘进贡’来的食物,溥仪和婉容总先分给我一部分,让我品尝,并当着他们的面吃下,然后才由‘帝’、‘后’及大臣们享用。”孙耀庭一直把这看作一种荣耀,后来才明白溥仪不放心‘进贡’的食物,担心有人下毒,所以才让他先尝:“如果真有毒,最先死的肯定是我。看来我在他们眼里,也不过是一条供主人随意驱使的狗罢了。”
聋者偏爱听声,盲者偏爱见光。虽然太监割去了外生殖器,不再长胡须,但体内的器官仍然完好无损。孙耀庭说,他在载涛贝勒府时曾看到某些图画,激动得彻夜难眠。
明清两朝,太监和宫女之间的“关系”复杂,皇帝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只有明成祖朱棣对这种情况大开杀戒,但到了明熹宗朱由校与明思宗朱由检时期,魏忠贤与客氏的秘密关系虽然人尽皆知,却无人敢言。清朝咸丰皇帝与御史陆懋宗争执,甚至拿京剧演员(男扮女装者)开玩笑、上奏:“陆老爷吃醋了!如狗啃骨头,被人抢走,岂不恨哉?钦此。”
清末动荡,溥仪当皇帝或“逊帝”时更是一片混乱,权威荡然无存,连太监宫女都敢欺负他,背后议论更是不设防。
孙耀庭在宫中听闻许多末代皇帝的秘闻:“晚清宫廷名存实亡,但妃嫔和宫女依然存在。沉迷其中,难免自伤,自损其身,这倒是真实写照。”
孙耀庭回忆录中部分内容敏感,无法完全披露,只能摘录能说的部分:溥仪十几岁时住在故宫(溥仪生于1906年,1924年才被赶出紫禁城),服侍他的太监有时想逃出宫外游玩或回家,宫女们趁机把他推到床上缠住一夜。
溥仪年纪虽小,但比太监强壮不少,宫女们欺负他,他完全不懂,常常被一两个甚至三个人一起折磨得精疲力竭,直到清晨仍头晕眼花,看见的太阳都是黄色的。
眼看“小皇帝”精神日渐萎靡,那些坏太监又给他吃些药,结果是太监们逍遥自在,宫女们乐在其中,而溥仪却被折磨得体无完肤。溥仪在《我的前半生》中也曾透露类似情况:“我有了妻子,成了‘人’,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呢?”
在溥仪看来,婚姻与否在某些方面并无差异。沈醉不便明言的秘密,孙耀庭在回忆录中坦言:“溥仪身体之所以如此糟糕,不仅是被宫中太监教唆害坏,更是被太监亲自动手弄坏的。”(原文为较为粗鄙之词,此处为顾及文章干净而换说法)
据孙耀庭回忆,宫廷里有个叫“小王三儿”的小太监,来自津浦路东光县,性格温柔,容貌俊美:“比宫中绝大多数宫女乃至妃嫔都更像美女,宫中公认的‘美人’。”
“小王三儿”被任命为溥仪的“殿上太监”,昼夜形影不离地守护在溥仪寝宫。婉容和文绣想见溥仪一面,变得异常艰难。
溥仪被捕后,还有人见过中年时的“小王三儿”(其真实姓名不便直呼),虽已年过三十,皮肤依旧白皙风韵犹存,但晚年却变成了“老王”,皮肤松弛,形似影视剧中的老太监。
溥仪在《我的前半生》中回忆:“说我的童年生活,离不开太监。他们服侍我吃饭、穿衣、睡觉,陪我游戏,照顾我上学,给我讲故事,受我赏赐,也挨我责打。别人有时可以离开我一会儿,他们却整天不离不弃。太监是我童年的主要伴侣,是我的奴仆,也是我最早的老师。”
以太监为师能学到什么好东西?李涯不用回头脑筋也能想出答案。沈醉与孙耀庭的回忆,仅仅揭示了清末宫廷黑暗的冰山一角。清朝自同治皇帝以后,就再无儿子出生,其中缘由,沈醉和孙耀庭虽心知肚明,却难以直言。而熟悉那段历史的读者,可能对宫廷秘闻有更多了解。您怎么看,末代皇帝的“隐疾”,是不是被宫廷太监和宫女们长期折磨的恶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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